护士的工作是平凡的,但它同时又是神圣的,因为它是健康的使者,是生的期望。护理对象除了部队的干部战士,还有山里的老乡。在家时,能给爸妈熬锅粥都受表扬,在病房,却要一人来称百人心。最令人尴尬的是,给男病人备皮,插导尿管。飒爽英姿的女兵,白衣天使,不过就象调皮的病号说的:“大便器、小便器,最高武器是注射器!”一次,科里住了个外伤后瘫痪失语的战士,名字叫鲍开雨。
在花儿一样的青春年华里,我在山沟里的驻军医院当护士。护理对象除了部队的干部战士,还有山里的老乡。
一顶白帽罩住了所有的梦想,一只口罩,遮住了往日里的高谈阔论,一件白大褂,就把一副沉甸甸的生命之托放在年轻的肩膀。
白天,经常忙得顾不上日出日落,晚上,听着高高低低的打鼾声,恨不得用火柴棍把眼皮支起来。在家时,能给爸妈熬锅粥都受表扬,在病房,却要一人来称百人心。
那时的病房没有陪护。护士,什么都要干,喂饭喂水洗头洗脚是常事,解不出大便要灌肠,有时要用手去抠去掏,卧床的病人要2个小时一次翻身,碰上一个胖的,累死。那些病人的血尿便痰呕吐物引流液,就是再令人作呕,你也要仔细观看,因为也许有病情变化的信息。
最令人尴尬的是,给男病人备皮,插导尿管。有些男战士,因为和我们年龄相仿,死活都不让我们操作,我们还要严肃又亲切地说服他。
有段时间,我很怨恨接兵干部把我从军分区电影队接到了医院,也怨恨我们主任把我挑到外科。我悲观过,难道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军营?飒爽英姿的女兵,白衣天使,不过就象调皮的病号说的:“大便器、小便器,最高武器是注射器!”
过了一段时间,看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,看到他们在我们的辛勤劳作后痊愈出院,看到他们在弥留之际对生命的眷恋,我逐渐地对护士工作有了新的认识。
我开始情愿地工作。
一次,科里住了个外伤后瘫痪失语的战士,名字叫鲍开雨。晚饭后,病区里能下床的病人都去散步了,他却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床上。晚饭的菜咸了,他能感受到渴却不能开口要水喝,有蚊子在脸上叮,他却不能抬手哄,他能做的就是呆呆地看窗子外的一小片天。让人看了真的是无比心疼。整个夏天,只要是我上下午班,我都会给他擦洗一遍,并给他换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