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果在《海上劳工》里说过,“人体很可能就是一层外表。它遮住我们的真相。它扩大我们的光明和黑暗面。真相就是心灵。”雨果有过关于两者的描述:“幻想就是模糊状态下的思想,它与睡眠毗邻,但界限分明,互不混淆。”参加了团学会,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。入学的新鲜,进入团学会的自豪,专教自习的充实,迎着朝阳晨读的喜悦……最后,用《末日危城》里杰森的一句话祝福我即将开始的第二年。
如果说第一学年就这样走了的话,我情愿它是带着欢笑,希望还有感动走的,悄悄的从我们身边溜走,甚至不要打声招呼。
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,那本不大的台历根本无法记载所有,就像那张薄薄的成绩单不能反映我们真实的生活一样。
美好的回忆总是在脑海的最深处埋藏,而苦涩则时常飘浮在水面,虽不忍目睹,但这却由不得我们选择。
很多书里面都有大学生的描述。从《马丁·伊登》里的准大学生,到《高老头》中那已看透社会的拉斯蒂涅,从日本的渡边君,到中国的柯碧舟,似乎每个大学生都要经历一番起伏波澜,这样看起来才有几分趣味,这样才值得回忆。我们辛苦构建的人生不就是用来回忆的么?由我们自己,还有他人。
雨果在《海上劳工》里说过,“人体很可能就是一层外表。它遮住我们的真相。它扩大我们的光明和黑暗面。真相就是心灵。”是的,大学,或者是整个人生就是不断发现自己内心的过程。
让我们从大海开始吧。
那里的天气变化不定,时而狂风暴雨,时而晴空万里,任何一个熟练的水手也估摸不到它的脾气。然而不论天气如何变化,海水永远是黑色而深沉的,当然有时也会有一滴亮光掉进海水,但是就如那滴进一池清水的红墨,瞬间它就消逝无踪。如果我们用手去舀那海水,那我们的手也会沾上洗不掉的苦涩,若我们硬是忍不住伸出舌尖想尝尝,即使再怎么小心,潘多拉盒子也会立即打开……
大学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空闲时间多。这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之前只能是一种幻想,那种只能在梦里梦到的生活。可悲的是,我真的在梦里度过了我的幻想。雨果有过关于两者的描述:“幻想就是模糊状态下的思想,它与睡眠毗邻,但界限分明,互不混淆。”幼稚的我终究没能搞清楚它们两的关系,所以也就模糊地混淆过来了,就像用90年代的相机照出的那些泛着黄,还带有水印的旧照片。
参加了团学会,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。完不成工作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调皮的一笑,就像一只皮球,以前瘪了,有大人们帮着忙打气,而现在还得自己准备好打气筒。被脱掉了那件家长的外衣,才发现自己的肩膀是那么稚嫩,更可怕的是,责任看起来就像飘在蓝天的白云,捏起来还像团团锦簇的棉花,可是那棉花落在肩膀头却如打湿了水,是那么沉重。
不管我们相不相信,轻如鸿毛的东西有时也重比泰山。那就是成绩单。人生的可悲之处在于明明自己的生活却要被别人掌控,不论自己多么清白自在,也难逃《搜索》里戏剧的情节。人生一次,签过无数的纸,但只有那张出生证明可以说明我们真的来过,只有那页遗书可以说明我们没白活。所以,不论这过程中,出现什么样的东西,就算是死亡通知单,只要我们还有力气,就要好好活到写遗书的那一刻。
常常在想象,假如约翰克里斯多夫没了对音乐的敏感,福尔摩斯少了对神秘的思索,他们的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。化工,理科,我的弱项。记得有个同乡说过,学理科的人都喜欢说自己喜欢文学。我不敢说自己喜欢文学,只能说自己不喜欢理科,这好比屠格涅夫先生没说自己喜欢新地主而只说不喜欢旧地主一样。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,我就该认真地走完,这也是一种责任。
其实我们选择了很多事,做了很多事,都不一定是有结果的。记得《那些年》里沈佳宜说过,[莲山课件]本来很多事就不一定是有结果的。这也无意中使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,因为未知带给我们的不只有恐惧,还有如那呼吸着深夜寒冷空气时带来的刺痛的新鲜感。
我们这时已经下到了海面,周围奇形怪状的东西飘来飘去,可是我们不能轻易乱碰,因为装满苦涩的盒子从不贴标签。
我们继续向下,向下,向下……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习惯,对于很苦的茶,我们总是慢慢的喝,细细的品味,可是喝汽水时我们总是大口大口,恨不得一饮而尽。这难道是我们人类的通性吗?
入学的新鲜,进入团学会的自豪,专教自习的充实,迎着朝阳晨读的喜悦……一幕幕,在眼前飞快的闪过,就像一条对着自己跑过来的大狗,浑身毛茸茸的,还摇着尾巴。
站在海底的我,捧着最后一个盒子,我知道里面装的是希望。
突然想到契科夫笔下可怜的奥利格·依万诺夫娜,那个跳来跳去的女人,从没这样深深地站在这片大海的海底,从没去找寻最后一个盒子,她漂在海面,当然她也只能永远地吞吐着无尽的苦水。
最后,用《末日危城》里杰森的一句话祝福我即将开始的第二年。
“诚实的劳动中,勇气不灭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