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君十七岁出嫁,不久便因丈夫去世,返回娘家过寡居生活。自然是面对春花秋月,感物伤人,倍感凄凉。王吉与司马相如是好朋友,司马相如闲居成都,到临邛来看王吉,正好遇上卓王孙大宴宾客,社会名流、达官贵人,相聚一堂。王吉自然成为当日的贵宾,而王吉的朋友司马相如,当然不能怠慢,就这样,司马相如又认识了卓王孙,并成其为座上宾。经王吉这位当地最高行政长官“隆重推出”后,司马相如在宴会上即兴抚琴。
这是西汉辞赋名家司马相如为表达对“巴蜀第一美女”卓文君的暗慕,在灵光一现之间写下的千古名句,至今读来仍能感觉到言语间流淌的款款深情。在国外媒体评出的全球十大经典爱情传奇中,中国有三对情人榜上有名:相如文君位列第一,唐明皇杨玉环位列第三,徐志摩陆晓曼位列第十。女人往往把爱情摆在首位,其次才轮到生命、财富、亲情,其他的一切更是十分遥远无暇多作计较。一个公孙王侯的富贵小姐,敢于跳出豪门庭院,与落魄的才子到穷家破舍里,两人以卖酒为生。数年前,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这段千古爱情绝唱为题材的大型古装剧《凤求凰》曾在CCTV黄金时间播出。
蜀中山明水秀,地灵人杰,孕育了不少出色的文人雅士,司马相如(公元前179年—公元前117年)便是其中的一位。他因慕战国时代赵国蔺相如的为人行事,以“相如”作为自己的名字,也立志要为国家作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。汉景帝即位不久,司马相如来到长安,遇到颇有书卷气息的梁王。司马相如十分倾慕,便追随梁王而去。在梁地作赋弹琴,生活过得十分得意。梁王盛赞其才情高华,赐给他一把名叫绿绮的琴,上面刻有“桐梓合精”的字,是当时不可多得的名贵乐器。这把琴就是后来司马相如用来弹奏“凤求凰”,卓文君听后夜奔的那把琴,所谓“绿绮传情”使这把琴更富传奇色彩。
回过头来,我们再看看卓文君的家庭背景。卓家祖居赵国,赵国的邯郸是当时著名的冶铁中心,卓家就以冶铁致富,卓家辗转迁到蜀地的边僻小邑临邛定居,仍以冶铁为业。到汉代文景之治,卓家传到卓王孙这一代,由于社会安定,经营得法,已成巨富,拥有良田千顷,高车驷马;至于金银珠宝,古董珍玩,更是不可胜数。在今天看来,500多工人的生产规模不算太大——但在那个时代,就是一家大规模的集团公司、全球五百强了。卓文君是西汉才女,是临邛大富商、蜀国首富卓王孙的女儿,眉如远山,面如芙蓉,通晓琴棋书画。文君十七岁出嫁,不久便因丈夫去世,返回娘家过寡居生活。自然是面对春花秋月,感物伤人,倍感凄凉。
然而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的时候,司马相如当时的生活并非琴书雅集,诗酒逍遥,风月无边。由于梁王的短命去世,宾客星散,司马相如回到老家成都,而家里已是父母双亡,家徒四壁,在无以自立的情况下,他抱着迷茫的希望来到边陲小县临邛投靠担任县令的好友王吉,寄人篱下。联系到当年司马相如的志向,当年的生活,算得上是十分的失意,十分地潦倒了。
自古官商一家,大财主与当地官员一般都有交往,卓王孙认识临邛县令王吉,就一点也不奇怪了。王吉与司马相如是好朋友,司马相如闲居成都,到临邛来看王吉,正好遇上卓王孙大宴宾客,社会名流、达官贵人,相聚一堂。王吉自然成为当日的贵宾,而王吉的朋友司马相如,当然不能怠慢,就这样,司马相如又认识了卓王孙,并成其为座上宾。经王吉这位当地最高行政长官“隆重推出”后,司马相如在宴会上即兴抚琴。
琴声传入后院,新寡的卓文君正在娘家修养身心,乍闻琴声,精神不由一振,唤过丫环一问,方知是大才子司马相如来了,便款步来到垂帘后面窥视。此时,司马相如正倾心弹琴,身子随着音符摇动,那姿势潇洒极了……许久,相如偶一抬头,发现门帘里有一窈窕身影,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。
也许,他当时会略略分神,琴声也有点乱了。也许,他会弹得更投入,琴声更好听了。那一切不可能重现,我们只能去猜想。或许,这隔帘一瞥——就是“一见倾城,再见倾国。”古代成都经典的爱情故事,就在那隔帘一瞥之中写就了。
我曾经是很佩服司马相如的,他仅凭借一曲悠扬悦耳的琴声就让卓文君动了心。文君隔着帘子相中了如意郎君,便芳心暗许。可她知道,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她的父亲卓王孙知道的。现在要谈婚论嫁,得先看男方是否有“房子”“车子”“票子”(即名车代步、资产丰厚、花园洋房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