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初入临床实习的第一个科室就是普外科九区,初入临床,胆怯又不安,但是幸运的是,在我的积极争取下,选到了学姐给我推荐的老师董小刚,一年下来,我觉得教我最多的,临床收获最多的还是他,所以,还是很感谢,感谢那三个星期的耐心教导与帮助。幸运的是,在外科,总是能跟到我所喜欢的组,普外科跟了董小刚,泌尿外科跟了杨健,脑外跟了大主任,要么就不上班,要上班,总是忙一点,才会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。
不知不觉,我已经快要完成在二附院近一年的实习安排。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,回味起每一个日子,轮转过的每一个科室,感觉都有说不完的故事,说不完的收获。这一年,在每一个与白大褂相伴的日子里,我习惯了每天与病人的交流与沟通,习惯了每天跟别人说我去上班了,等下我马上就下班了之类的话,因为这些话说出来,就好像自己有拿工资一样的快感,虽然没有。而我自己也清楚的认识到,我已经不是那个在校园中只顾捧着书本,乳臭未干的大学生了,我也已经渐渐的融入了医院的大熔炉,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,来实现什么、证明什么。
一年的实习,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在临床上的操作。这一点首先要感谢各个科室的老师和学长们,在实习中,不断给予我们学习和操作的机会,不管你们是批评也好,夸奖也罢,管理很严也好,放任自流也罢,至少,渐渐消除了我对临床的恐惧,至少让我对未来的生活不算失望。记得初入临床实习的第一个科室就是普外科九区,初入临床,胆怯又不安,但是幸运的是,在我的积极争取下,选到了学姐给我推荐的老师董小刚,一年下来,我觉得教我最多的,临床收获最多的还是他,所以,还是很感谢,感谢那三个星期的耐心教导与帮助。回想起这一年,总是在外科的时候,日子过得更加充实,更加有意义,尤其是在九区,为了重新过一遍每个病人的化验单情况,经常在七点十五的时候就到办公室开始在电脑上看化验单,记录下异常,然后七点半开始查房,提醒老师患者的异常情况,查完房,回去跟着开医嘱,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去趴在病人的伤口上换药、拆线,接着收拾好就跟着下去做手术,那时候的我感觉就像是打了鸡血,就算大手术早上开始做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都不会觉得饿,觉得累,也充分证明了我是真真的女汉子,这样的日子持续了21天,就连周末都没有一个懒觉可以睡。每次给大伤口换药的时候,炎热的夏天,总是换完一个伤口后浑身都是汗,总有很多很善良的病人和病人家属,一口一个谢谢,一口一个辛苦了,那时候就会高尚的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。记得遇到一个早期胃癌的患者,老爷爷看着很健康,说起来应该比我的爷爷还小那么十来岁,虽然是早期胃癌,但是心态很好,每次查房,他总是对着我笑笑,抬手跟我打招呼,那种感觉不像是医患的关系,更像是亲人,那天他做完手术,整个人虚弱了下来,躺在病床上,身上接着监护,那是我第一次在病房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,之后每次去给他换药总是特别耐心,特别小心,手术后的虚弱伤了他的元气,但是每次换药后,他总是双手合十在胸前,用口型轻轻的说一声谢谢,我想我们之间是建立了一个真诚的医患关系,更似亲人。所以,好人终究是有好报,他恢复的特别快也特别好,出院的时候,他对我们组的每一个医生都道了别表示了感谢。之后一次行风办的老师说,有一位患者的回访还提到了我,我脑海中立马就浮现这位爷爷,被记住总是幸福的。
当然,并不是每一个患者都那么待见你,也有患者看看我的胸牌,不管医院怎么掩饰,家属还是一眼就识别出我是实习生,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打了假,去换药的时候,他们总是会说,某某某医生在吗,也就是我的上级医生,我懂,他是嫌弃我级别低,我顿时不高兴,回了一句不在,然后开始换药,再一次换药的时候从内心开始排斥,不想去,师兄说你管他怎么说呢,我也想,对啊,我堂堂南医大七年制实习生,还能连换药都不能?不知是他们不好意思了,还是我的技术真的没有那么烂,他们之后也没再说什么,我感情用事总是不对,自己手底下的病人,不管他怎么样,你都要用专业的态度去对待,只有你做得好了,才能证明你不是赝品。
出了普外科,感觉所有的科室都是酱油,难道是我求虐心思太重?幸运的是,在外科,总是能跟到我所喜欢的组,普外科跟了董小刚,泌尿外科跟了杨健,脑外跟了大主任,要么就不上班,要上班,总是忙一点,才会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。
轮转一年,对内科无感,如果是忙的科室,状态就是我不是准备跑腿,就是在跑腿的路上。当然了,跟着主任查房还是很有意思的,跟着一些爱讲故事的主任,总是会听到很多很神奇的事情,或者是他当年的丰功伟绩。我觉得在他们的脑子里,肯定有很多树状图,症状站在顶端,往下好多分支,看不懂的人觉得很杂乱,而他自己总是有条不紊,一步步进行着。我想良好的思维能力,其实也就是一种良好的习惯,面对病人,习惯了细致的进行病史询问,习惯了针对患者的病情进行适当完整的体格检查,习惯了如果要诊断或者鉴别需要患者哪些检查结果,也习惯了如果患者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选择了最合适的药物。总有一天,我想我的这种习惯也会养成。
说起来总是没完,很久没有写过这么多了,原谅我的牢骚,一年的生活,回忆起来总是记不全,但是总归留下些什么,来祭奠一下我终已逝去的青春,迎接我真正的称呼“儿科医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