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镜花缘》讲述的是一段野史,大约在武则天掌权至唐中宗复位的时期。然而多九公身为老人,却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,而不是放不下面子将错就错的死不承认,实在令人钦佩。《镜花缘》亦是如此。《镜花缘》和《西游记》都是以唐代为背景,《红楼梦》则是以清代为背景,而《水浒传》则是以北宋时期为背景。《镜花缘》用不同的主线贯穿其中,演绎不同的人生。有时候,动物于我们而言,更为真情。
读《镜花缘》之前,我曾读过《红楼梦》(原名《石头记》),讲述的是灵石、仙草下凡经历红尘的故事。
《镜花缘》与《红楼梦》一样,也是一部神话小说,更多的并非天庭,而在于红尘,就像现实与幻想的分分合合。虽说一切都建立在虚无的基础上,可剧情发展,人物性格及言行举止,全部都基于实物,《镜花缘》中所有人物都有自己的个性。从天庭中嫦娥与百花仙子不和开始,到武则天从天庭到人间,心月狐临凡,延伸至唐敖和林之洋的海外生意,故事环环相扣有理有据,情节跌宕起伏。
初读《镜花缘》,我并没有什么感悟,也没有领略到它的含义。读到后面,我才渐渐明白,其实它似乎并没有什么含义,只是写实而已。虽然是建立在虚构上的写实,但它记录的依旧如此清晰。也许正是因为记实,所以它能够得到大家的喜爱。书中的描写生动有趣,言简意赅,让我感悟颇深,尤其是泣红亭中石碑所写,描绘得更是栩栩如生,从唐敖梦想十二名花飘零海外开始,航海之旅中果然带回了十二名女子,而剩下的则是其女儿唐闺臣在考试后结识的女子。
《镜花缘》中让我感受深刻的是第十七回“因字声粗谈切韵,闻雁唳细问来宾”,以及第十八回“辟清谈幼女讲羲经,发至论书生尊孟子”。在我看来,其中讲述了多九公认为此处蛮夷之地,不晓得孔孟之说,自以为胜券在握,便不自量力地与女子谈文,却遭到“惨败”。然而多九公身为老人,却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,而不是放不下面子将错就错的死不承认,实在令人钦佩。
《镜花缘》描写了海外风貌,但这种很好的主题并非各国游历,而是描写林之洋、唐敖在梦中所得到的十二名花飘零海外,基于神话创作的《镜花缘》带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意境。泣红亭中石碑刻文,就像《红楼梦》中的“警幻仙姑赋”以及小格子里边的诗词,这正是清代文学部份现状。明末清初的《水浒传》,还有《西游记》,其中不乏诗词、神话,亦可见在当代这种讽刺现实的风格。
在我国古典文学中,神仙代表着恣意快活。在《红楼梦》中,秦可卿说的“这房子,大概神仙也住得吧”;在《西游记》中,更是妖魔鬼怪与神仙横行,赋予了神仙七情六欲;在《水浒传》中,天官星和地煞星共一百零八人下凡,皆是幻想与现实接轨。《镜花缘》亦是如此。冥冥之中,缘由天定,石碑为引,正如同《儿女英雄传》一般,也有着天庭的存在,只是在不同的书籍中他们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。
《镜花缘》和《西游记》都是以唐代为背景,《红楼梦》则是以清代为背景,而《水浒传》则是以北宋时期为背景。《明朝那些事儿》中有写宋江造反是为了接受招安,《西游记》中有写西天取经,《镜花缘》中有写海外寻找十二名花。为什么要那么去写,是因为机缘巧合,更是因为命中注定。机缘使然,巧合形成,命中有无,实为注定。这一切又都顺理成章,在选择连接的铁轨上,命运的火车悄然启程,终点很远,但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各式各样。
《镜花缘》用不同的主线贯穿其中,演绎不同的人生。有些人的出场别开生面;有些人的出场悄然而现;有的人轰轰烈烈;有的人仅是在考完之后吟诗作对。有的人陪唐小山坐船去小蓬莱寻找父亲唐敖,于唐小山而言,也许就是有缘有分;而其他一同考试而获得名次的女子,于唐小山而言,应该就是无缘有分。而这一切似乎并不能如此评说,因为她们同为花仙子,而唐小山乃是总管百花的女神——百花仙子,所以,花仙子均与她有缘,除了十二名花的花仙子们,那些未曾一同出海漂泊的名花,到底就是有缘无分。
有时候,动物于我们而言,更为真情。它们不会像我们一样,想得太多太远太广阔。只因为唐小山,所以便要去寻找;只因为人类的一句诺言,所以便捧着石碑四处游走。不是因为责任,而是因为那是主人的吩咐。或许对于别人来说,那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。对于仙人,明明只是一句玩笑,却如此认真,也正是这份认真和执著,让许多看起来荒诞不经的梦想成真。
有时“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”,未必是说听者杯弓蛇影、疑邻窃斧,而是别人当作耳旁风的梦想,或许可以实现的东西,只要你能抓住并去努力,终会获得成功。
不过,书已成物已定,《镜花缘》读后的寓意如何,需要自己来品味。毕竟,不同的心境,不同的心情,去看情境之中,总有不同。